2015年3月25日
时空之间的放逐...好像就是这么个感觉。如果强加描述的话,那种无事可做的虚无——如果把跳楼的体验比作在天空中的自由旅行,那么这样的虚无恐怕可以说是放空了身心,穿梭于宇宙的无限时空。以子夜的能力和空头的感觉,只能这么形容了。
无法解释的感受,庞大而复杂的信息直接揉成一团,塞进我的脑海,仿佛试图在区区一个池塘里掀起惊涛骇浪。不能完全理解你所看到的——无数的自我?无数年?无数的故事?就算子夜有昆虫复眼,每只眼睛都能独立接受一种情况,也肯定会不知所措。大脑根本处理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,所以选择直接回避。于是,头晕的感觉似乎变成了实质,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都粘在了一起——无法思考,昏厥...
冷!三月底的郊外夜晚,足以阻隔其他一切感知。更何况子夜穿的是抹胸吊带短裙。即使裙子有很多褶,也很难保留一丝温暖。
虽然失去了少女从沉睡中安静醒来的美感,但说子夜被冻醒了也不为过。
星星发现了溅满墨水的天空。但是子夜冷得瑟瑟发抖,没有心情像往常一样仰望星空等待睡意。突然,一股强风席卷了几乎没有厚度的衣服,然后钻入皮肤,穿透骨头,刺进骨髓!
头晕的感觉瞬间消失,意识很清醒。子夜我环顾四周,但根据现有的信息,我想不出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,但幸运的是,我至少知道它在哪里——露莉镇和火车站之间的樱桃园。
醒酒之后,子夜马上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——Tina!
看着天空,Tina应该早就回到RabbitCafe了。她找不到自己的话肯定很担心,其实还好。子夜了解Tina的性格,胡乱编也脱不了干系。况且她也解释不清楚。如果不解释,只认真道歉,蒂娜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。她需要牺牲自己(身体)来补偿Tina是必然的,但真的没关系。/
快跑,美洛斯!突然想起了这个奇怪的声音,但似乎也有道理。美洛斯是为了朋友的信任而跑,而子夜是为了朋友(恋人)的爱而跑,顶着寒风。
蒂娜走后很长一段时间,子夜一直怔怔地躺着,依然保持着被推倒时的姿势,撅着嘴。我第一次意识到,我从来没有被陆佐吻得这么深。到目前为止,她所知道的吻还停留在简单的唇碰。这是一个约会的吻,但不再是一个模糊不清,无法理解的吻,所以这是迄今为止第一个能让她安心的吻。
从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开始,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了自己,只有蒂娜答应永远陪在他身边。然而,命运总是如此微妙。子夜无论如何,我都不可能料到,我是第一个离开蒂娜的人。
子夜放弃了先跑到马路上的选择,时间紧迫。她直奔镇上,但昨晚下雨了,土路上全是泥和水坑。
昨晚下雨了吗?不,当我回到RabbitCafe时已经很晚了,但夜空明亮,没有下雨的迹象。
我也无意去想。在漫长的旅途中,她多次绊倒。掉进一个水坑里,裙子被泥水浸透紧贴在身上,原本单薄的裙子变得格外沉重;头发上全是污泥,黑发变黄粘在一起,还在滴;污水不仅把帆布鞋染黄了,还倒进了鞋里,让你的脚像泡在水里一样...
不容易啊!好不容易终于遇到一个不会离开自己的人,哪怕只是一个承诺。
子夜的房间正对着内置的壁橱,壁橱是用来放清洁工具的。它只能容纳一个人。和妈妈玩捉迷藏的时候,衣柜一直是小智最喜欢藏的地方。
突然,壁橱门发出缓慢而冗长的“吱嘎”声,子夜微微抬头。
突然她捂住了嘴,恐惧的颜色像一阵强风一样席卷了她的眼睛...
休在衣柜里子夜眼里看到了疯狂!
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,以至于子夜都没来得及理清来龙去脉。例如,为什么休在壁橱里?他是怎么知道露莉镇的?你什么时候来露莉的?你什么时候开始藏在衣柜里了?他刚才什么都看到了吗?一连串的问题像闪电一样闪过我的脑海,很快就过去了。
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记不太清了。我的理智被恐惧吞没,记忆被那之后的眩晕抹去。仅存的记忆就是休的哭嚎——真的是哭嚎。子夜真的没想到休这么执着于自己。时空跳跃之后,她显然没有再爱上休。
其实子夜好像也能理解这种感觉,就是喜欢。从懵懂到无意识的萌芽,一发不可收拾。但那时,意识已经被恐惧占据,休的哭喊声充斥着我的耳朵...
休步步紧逼,子夜一点点被挤到了床角。已经无路可退,她所能做的就是蜷缩起来,占据一个居高临下的位置。恶魔疯狂地伸出魔爪,但这一次他身边没有了像之前瓷娃娃一样可以救命的稻草。她疯狂地摸索着,似乎只有枕头能扔出去,于是她毫不留情地把枕头扔了出去,柔软的鹅绒枕头打在了魔鬼的脸上,成功地拖延了一秒,下一秒魔鬼变得更加疯狂...不要!突然想起来了——有些——防身武器——不止是防身——程英的白杉木刀——这是一把真正的刀!
她想用剑柄,没错,她用了,而且她自始至终只有这个想法,从没考虑过别的——比如剑身...
然而事与愿违。虽然理由很牵强,但一个人的意识和行动已经被恐惧所支配。子夜闭上眼睛,举起白杉,用手柄朝休砸去!坚硬的救命稻草——她以为会有和瓷娃娃一模一样的效果,而且明明是手柄做的,凭她熟练的技术不会错...
把手挥出去后,她听到了水滴溅到床单上的“噗”的一声,而且还是很响的声音。与此同时,她感觉到了刀片重量的微妙变化...她不敢想那是什么,更不敢看。她闭着眼睛跑了出去...
匆忙中只有恐惧,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跑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半路上摔倒了,也不知道如何匆忙爬起来。她摔倒的时候撞倒了一个花瓶,不知道是不是被碎瓷片刺伤了。也许她不知不觉跑到了樱花树下,然后摔倒在草地上睡着了。
跌跌撞撞走了几步,拐过弯的时候绊倒了自己,身体重重地撞到了右边,伤到了右肩和右胳膊,甚至撞到了头。下面,青石路面的水渍正在逐渐向外蔓延,已经到了RabbitCafe。终于,后院的铁门拐过了这个弯,但她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。每次勉强撑起身子,突然就没力气了,又摔倒了,想哭的欲望让鼻子痒痒的。
这时她才意识到,天空开始变亮了,太阳薄薄的边缘照在雨后清澈的蓝天上。从城镇的另一边,新的一天渐渐来临了...
她靠着墙挣扎着站起来,最后,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后院的铁栅栏前。
最大的“惊喜”在最后,当子夜遇到了今天最不可预知最不可思议的事情...
书鹅...没错,绝对是书雁!子夜你怎么能承认自己,甚至是过去的自己!
肖志军正坐在大楼后门前的垫子上,玩着她的洋娃娃。当然那些娃娃子夜记得她一直不舍得丢弃。她一直带着它们——从林芝到英国,然后到富富,最后回到拉比特卡夫。她还给它们起了名字。
多么奇怪的女孩...子夜的心突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。与此同时,晏殊智注意到了自己,小晏殊智在远处看着自己,点着头沉思着。
发生了什么事?怎么可能遇见过去的自己?但是晏殊芷君真的就站在她面前!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,或者只是一瞬间的失明。
子夜企图让自己的目光盯在《雁之君》这本书上,但随后突如其来的轻轻的震动耳膜的声音彻底改变了她的想法。我希望这是现实,即使是梦也永远不会再醒来...
程英的声音:“燕燕,晚饭准备好了!”程英从书雁君的门后探出头来,俯到她耳边,压低声音,轻声细语,吓了书雁君一跳。
子夜不自觉地,她上前一步,双手抓住栏杆,嘴唇和牙齿微张却紧咬着,她想喊出来,把憋在喉咙里很久的腐烂的情绪吐了出来!不是复杂的感觉,也不需要冗长的文字。她只想喊一声“妈妈”——喊了八年...八年多了。如果加上时空跳跃的时间,就数不清有多长了。感觉像过了一辈子一样漫长——她从未真正叫过“妈妈”...可惜,此时此刻,她的喉咙呜咽着,却就是发不出声音。
她似乎听到了子夜内心的呼唤,程颖冲她笑了笑。她的笑容子夜无法解读。她从小到大一直读不懂妈妈的笑容,因为那笑容里不仅包含了太多美好的感情,还隐藏着痛苦和无奈。
“你的朋友?”
“不,我不认识她。”
不知所措的他只会逃跑,一如既往的懦弱...
你还能跑去哪里?我的思绪乱七八糟,粘在一起,但潜意识里有一个地方在闪耀——希望之光。既然我妈妈还在,我的脚趾应该还在...
这一次,我真的没有力气了,像个死人一样倒在了我们的脚尖前。此刻,她终于注意到了左肘关节上的血斑,然后她感觉到了左腋下传来的疼痛。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伤口,疼得厉害。她感觉到一个又硬又冷的物体——碎瓷片还卡在伤口里!
子夜现在我还没意识到这个地方是个难得的地方。所有的动作都是我潜意识在驱动,她却感到莫名的安心。她感到如此宽慰,以至于忘记了痛苦,如此宽慰,以至于忽略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,如此宽慰,以至于她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睡着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