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
获奖后我又失眠了,印伟之前给我的那盘磁带也不再管用了。
我记得我站在讲台上,看着观众们热情的笑容。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不只是为自己而存在。然后我想起了离开我的人,我的脑子开始发晕。
之后一整天都在音乐里度过,除了排练和表演,就是创作。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听到我的歌,也希望有更多的人记住我。但同时又怕让大家失望。这种情绪反复折磨着我,让我每天都难以入睡。
我开始尝试各种睡眠方式,听音乐,喝酒,吃安眠药,剂量越来越大。
睡不着的时候,我会半夜看论坛,翻帖子。
有人称赞我的唱功近乎完美,甚至有人批评我不会唱歌。这段时间表扬和批评都让我很不安。
我停了一段时间的笔,不是因为我不想,而是因为我什么都想不出来。
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,我趁着夜色在湖边散步。站在湖边,冷风尖锐地呼啸着,灌满了我的袖子,我彻底凉了。远处的湖在夜晚的灯光下闪闪发光。
那一刻,我想起了过去的自己,那个不成熟的自己,只是看着一切发生,就在那个不眠之夜开始的时候。
——
我清楚的记得去年,2003年1月,我给妈妈合上琴盖,用一大块黑布完全隔绝阳光和灰尘。16年来,我为母亲做的唯一一件事,如此简单,就是当她不在这个家里的时候。
一年后,我来到了长垣,在繁华的大街上,我的周围模糊不清。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,喧嚣的人群和车辆变成了失去色彩的泡沫四处飘荡,仿佛一切都变成了黑白的漫画。仅仅几年前,这个叫林寒的女孩还是那么清晰却又那么遥远。就像她的名字一样,让我不寒而栗。
“对不起,陈远。”这时她双手合十放在腿前,低着头,一副认错的样子。
一切都渐渐变成了无声的大戏,我们仿佛隔着一片真空,隔着不同的星球。真的希望这种尴尬的气氛这辈子再也不要发生了。
“这种事没什么好道歉的。祝大家幸福。”
当时,她耷拉着脸流下了眼泪。
“嗯,谢谢你。”她低声说道。
柯哑巴这时候冲了进来。她的手臂在身后,眼睛锁定目标(我)。
哦,天啊!这是我最后一次想见她,为什么她要出现在这一幕?
“别把女生弄哭了!”然后一个拳头砸了下来。
“呜呜...哇哇哇哇哇哇哇……”
八月的龙渊迎来了异常炎热的夏季天气。从10: 00到15: 00,所有曝光的地方几乎都是空的,到处都是亮点。
我是长垣的一名普通高中生。我的名字叫陈远。其实我和姐姐陈枫暂时租住在这个城市。我妹妹需要工作,但我被学业所迫。说起我姐的工作,是什么样的工作,总是晚上上班也不告诉我。她似乎总是无所事事,她经常说:“请帮我一把。”
我表白的对象是最近刚来的转学生林寒。她很少说话,经常表现出紧张的样子,在班里也没有多少朋友。长着一张娃娃般精致的脸,一副娃娃般精致的表情,说白了就是个脸痴。
突然冲出来的柯静音是最好忽略的人,是林寒的反义词。我和她一起长大。即便如此,我还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可以说,她的想法超出了常理。经常打着帮我的口号闹事。真心希望她能像名字一样安静。
“你到底在干什么!人家都被你吓跑了。”
之后林寒就没了,说是被这肿脸给吓跑了。
“我在帮你。”她把手背在身后,轻轻地走着。
“你想杀了我。”
打了我之后还能厚颜无耻的说是在帮我,真的对她印象深刻。
“告白顺利吗?”她突然兴奋地俯下身,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。
“滚出去!”我无聊地拨了拨肩膀上的手,生气地说。
“啊~”她的语气嚣张到让人生气,然后又轻佻的加了一句,“甩了。”
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?”
她一副没听见的样子,眼睛突然盯着一个地方,然后指着一家饺子店说:“那你陪我吃饺子吧。”
我看了看她所指的毫无特色的李的饺子店,它几乎被一家受欢迎的火锅店和一家自助餐厅挤掉了。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的眼神不太好,觉得她的招牌歪了。
“哎,你能不能有点智商,这样的时候我还有心情吃饺子?”
我真怀疑她是否能听懂人话。
黄昏近了,店铺都亮了,饺子上的油珠晶莹剔透,我却没有胃口。
我受刺激后智商低了吗?还是和这种女生在一起已经很久了?为什么我一定要来这个地方?
“你不吃,嗯?”柯哑巴拿了我的那份。“太可惜了,太好吃了。”她夸了一下,两三个就搞定了。
我呆呆地看着饺子落入她的嘴里。“嘿,那是我的。”
“可是你不吃。”
“我有说不吃吗?”
“唉!为什么那盏灯坏了?”她举起叉子,对着天花板说。
“别转移话题!”
“我好想吃柚子。”
那一刻,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沟通障碍。我相信,如果旁边有一个逻辑怪物,他一定会吐血而死。
“你自己吃吧,我走了。”我站起来正要离开,突然,她抓住了我的裙子。
“诶!我不得不这么快离开。我不能。跟我去买柚子。”
“我不是你的男朋友。为什么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?”
“我不管,你一定要去。”她拉了拉衣服的衣角。
“能不能精神点?”我对她大喊大叫。
说完这句话,她的眼睛突然垂下,双手开始握拳,胸前的纸条坠子也停止了晃动,和平日的她截然相反。
她生气了吗?
“那真的好吗?”她的声音失去了活力,感到失落。
“呃……你在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