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,撕心裂肺的痛。深深的刻在人们的记忆里,警示人们不要再伤害自己。
松源起身,擦去嘴角的血迹,捏着被打断的右腿,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“再挨打真的没用。”
他躺在街道的一个死胡同里,被当地的几个小帮派成员当成了他泄愤的对象,遭到了毒打。
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城市,也不记得他多大了。
他不想记起来。
对他过去的回忆只会带来不寻常的感受,只会让他不那么像一个能和别人一起生活的人。
或者你根本不能成为一个人。
他痛苦地扭曲着脸,吐出一大口血,剧烈地咳嗽着。摸了一会儿前面的嘴,感觉舒服了一点。
“还好肋骨不会断。”
他拍拍灰色夹克上的灰尘,把一条断腿拖到墙边,借助墙壁从地上撑起身子。
他不能整天呆在这里。他必须去看医生。
他用一只左脚慢慢地跳着,离开了死胡同,来到了繁忙的街道,沮丧地坐在了街上。
他把手伸进口袋。
香烟已经断了,在被打的过程中。
松源不在乎,把烟含在嘴里点燃。
开合嘴,淡淡的烟圈慢慢升起,消失。
他又叹了口气。
“喵。”
嘈杂的机车和脚步声中传来清晰的猫叫声。
猫很常见,只有半尺大,是只小猫,身上淡黄色的斑纹很常见,所以不是稀有品种。
猫受伤了,右后腿骨折,走路一瘸一拐的。甚至它的尾巴也被残忍的剪掉了,变成了一只短尾猫。
它在松源旁边停了下来,用脖子蹭了蹭松源的脚,发出了一声非常亲切的叫声。
“叹气。”
这是松源的第三声叹息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,也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。当他看到小猫时,他的眼睛非常痛苦,好像要流泪了。
他站起来,掏出口袋,抓住脚边的猫,把它抱在怀里。
"给我一份烤鱼和一杯奶粉."
小猫在松源的怀里扭动着小脑袋,在他的衣服上轻轻蹭着。
小商贩不在乎你买什么。他们想要的只是钱。就算你拿这些东西去杀人,他也不会在意。
松源有钱就好。
他只是抢了一次,拿了很多钱,一点都不在乎。
鱼被送给了小猫。
小猫毫不客气地咬了它一口,在松源的怀里吃了它自己的免费晚餐。
腿断了不会影响松源的行动。他经常摔断腿,他已经习惯了。
他一瘸一拐地向前走。
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是某个夜总会。
昏暗的灯光,拥挤的街道,无数的汽车,无数的自行车,还有无数的陌生人。
这是一片钢铁丛林,陌生人很难进入。松源就像是穿梭在这片丛林中的特殊物体。没有人会看他,只有微弱的闪烁的光把他的影子拉了很久。
巨大的欢迎霓虹招牌,召唤松源从梦幻状态回到现实世界。他拿起小猫舔了很久的奶粉杯,一口气喝下了吐司里的奶粉。
他走进了夜总会。
“你又来了。”
一个打扮成怪物的夜总会女人走上前来。
这是松源对夜店领班的唯一称呼。在他看来,这个老婆婆就是一个大妈。
"她在楼上4号包厢。"
松源听到阿姨的话,我点了点头,放下手中的杯子,走进了电梯。
电梯慢慢关闭。
“这小家伙真是。他从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女人就在这里了,现在更惨。他只要有钱就来,不管他的腿是不是断了。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。”
夜总会的阿姨嘀咕着走向电梯门。
松源如果他没听到这些话,就算听到了也不会理会。别人的评价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。
过好自己的生活,这是钢铁丛林最基本的规则。
提示音提醒松源您已经到达目的地。
电梯缓缓打开,一条铺着鲜红色地毯的走廊出现了。
松源踏上地毯,走上这条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的路。
他仍然清楚地记得他是四年前来到这里的。当时请他进来没头没脑的,花了好多钱。从那以后,只要他有钱,他就会来这里。
因为她在这里。
她是谁?
我不知道。
她叫什么名字?
我不知道。
松源我只知道一件事。她是我在乎的人,我想和她在一起。
仅此而已。
松源打开4号包厢的门走进去。
她没有惊世骇俗的外表,没有超人的身材,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,和其他很多散落在钢铁丛林里夜店的女人一样。
粉色睡衣和黑色长发。
她只是一个普通人。
她抬起头,看见松源进了包厢。没有意外,只是淡淡的一笑。
“你的腿断了。”
松源也笑了,关上门,坐在铺着白床单的床上。
“没关系,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她过来坐在松源旁边,突然发现小猫躲在松源的怀里,惊喜地叫了一声。
“太可爱了。你在哪里找到的?”
松源摇摇头,抓起小猫递给她。
这才发现小猫好可怜,忍不住可怜兮兮地抱着抚摸。
松源把钱都拿出来。
皱巴巴的钱。
他把钱放在床上,示意她数钱。
她没有看它。她把它们都收起来,放在床头柜里。
“你欠的债还了吗?”
“没有,我去哪里还他们?他们想要什么都行。反正我已经不在乎了。”
“多少钱?”
“累计下来,估计早就过亿了,我还觉得不会出来。还是像现在这样踏实。”
松源然后我把她抱起来,轻轻地放在床上,抱着她,亲了亲她的脸。
短尾猫从她的手里跳出来,跳到床头柜上,静静地蹲在那里。
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。
松源抱着她,睡着了,一直在梦里呜咽。
“谢谢,真的谢谢。”
她看着松源熟睡的脸,乐此不疲,只是静静地盯着它,一刻也不想移开视线。
盒子是那么的安静,温暖的感觉充满了每一个角落。
几个小时后,一声粗哑的吼声响彻夜总会的每一寸角落。
“妈妈,我知道那个该死的混蛋在这里。把他叫出来!”
松源从梦中惊醒,捂住她的嘴刚要说话。
“我该走了。让这只小猫和你呆在一起。我走了,你要想着我。”
她顺从地点了点头。
松源向小猫挥挥手,匆匆打开大门,穿过楼梯离开了。
当他下楼时,他听到楼上传来喝酒的喊叫声。他没有理会,径直走了。
丛林冰冷的感觉再次侵入他的全身,他急忙后退。
原本繁华的街道已经冷清,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行人。
大家都累了,回去了。即使它们没有回去,它们也找到了另一个温暖的小窝过夜。
鸟儿回家,人们回家。
松源家住在城里最脏最隐秘的地方,是穷人的天堂。
不管怎么说,这至少是一个家,一个在这个钢铁丛林里遮风挡雨的地方,一个小小的私人空间。
够了。
松源穿过一条脏水的小巷,首先看到的是墙上一个巨大的红漆字。
“不还钱,只有死!”
松源摇头叹息,很无奈。
“真的,没办法。”
打开摇摇欲坠的门,走进房子。
很乱,乱七八糟的东西满地都是,墙上贴满了各种文字,都是威胁,偶尔也是威胁。
松源苦笑,摇头,望着乱七八糟的房间。
“翻过来,我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。”
他撞上大门,进了屋,来到墙上破了一半的镜子前,仔细梳理自己的白发。
突然,他冲向大门,砰的一声关上,一瘸一拐地朝与他刚到时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。
“快点,我看到那小子了。他回来了,往东跑了。”
“快点,抓住他,把他推倒。你怎么敢欠钱不还!”
债务已经收回。
松源拖着腿,一瘸一拐地走了,看着身后十几个追兵离自己越来越近,猛地推开身旁的一扇小门,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。
追兵立即调转车头,紧追不舍。可惜门小,他们卡在门上,浪费了很多时间。不然松源就不吉利了。
这是某大厦地下仓库的后通道,一般不用。这一次,成了松源的保命逃生路线。
他径直走进地下仓库,冲过成堆的杂物,打开仓库门,跑进大楼。
追兵的速度比他快多了。他不能等电梯,直接跑上楼梯,因此他的速度大大降低。
他甚至不敢回头,跑上楼去。他只知道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,他就要被抓了。
一个人的潜能在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状态下爆发,一口气松源冲到十楼。普通人完好的上十楼需要喘口气,他却没有气息。
可惜没用。虽然追兵都跑得跟死狗一样,但已经追上了,离他不到五米。
他别无选择,只能打开最近的门冲进去。
死胡同。
这是一个小房间,根本没有其他出口。
松源只能锁好门,找个桌子堵住门,希望能挡住一会追来的人。
喊,叫,敲门。
松源懒得理会,冲到阳台上看看有没有通往其他房间的路,哪怕很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