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谁?这个地方在哪里?
勉强撑起一千磅重的眼皮,看到的是一个白色的影像。
白色的床,白色的墙,白色的窗帘,甚至桌子都是白色的。
我在哪里?为什么身体这么僵硬?
在一系列的问题之后,我的意识逐渐回到了我的大脑。
我叫夏怡然,是一名电台记者,一名致力于报道真相和关注社会问题的记者。
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呢?这个时候,我正躺在不太舒服的床上,嘴巴被一个只在电视上见过的氧气面罩盖住。挂着的点滴沿着细长的管子,通过我左手的白色注射器慢慢注入我的血管。
我试图摘下口中的氧气面罩,但无力的身体让我无法抬起手,全身的疼痛逐渐让我清醒。
我努力回忆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,但脑海中闪过的痛苦让我无法集中精力回忆整个过程,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再现了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意识。
越来越多关于清澈的地面,风在耳边回响,不可抗拒的重力下落的感觉。
毫无疑问,这些是我陷入昏迷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。
但是等等,跳楼?我试图唤醒那些被遗忘的记忆,但脑海中的碎片仍然无法拼凑成一幅完整的画面。
放弃挣扎后,我环顾四周。床边的桌子上有一些果篮和新鲜的百合花。我想一定是我的电台同事和我的几个朋友发的。
水果篮前一个热气腾腾的杯子似乎在告诉我,这杯水的主人一定是在我醒来前一秒钟离开房间的。可惜他醒来时没有看到激动的表情。
考虑到这一点,一个长着长腿、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令人羡慕的男人拿着水壶走进了我的病房。他看到我的那一刻,他那狭长而模糊的冯丹眼底出现了一丝涟漪。
我试图挤出一丝笑容来回应他怔怔的表情,但下一秒他就像闪电侠一样消失在门口。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0.01秒后他又出现在病房门口,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。
闪电侠和他的同伴一起出现了?我也很佩服自己在心里开这么幽默的玩笑。
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,年龄大概四五十岁,摘下了我嘴上的氧气面罩,百合花的香味随着空气中消毒剂的味道唤醒了我的嗅觉。
“夏小姐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男主刀医生带着期待的表情等待我的回答,我用微弱的呼吸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证明我没有丧失语言功能。
“幸运的是,我只是觉得自己快崩溃了,没有力气了。”
“胡说,从这么高的楼里跳下来还能气喘吁吁地说话,胳膊腿都没断,真是奇迹。”
穿皮大衣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水壶,用责备的语气回答了我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。
”时语南你怎么这么凶?我不是囚犯。你能不能别用审问犯人的口气教训我?”
“我在为你妈妈训练你。要不是你跳楼,楼下还有一个剧组搭建的缓冲垫。我现在估计它会在你的坟前给你烧香!”
时语南我的青梅竹马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时语南成为了我生命中所有最重要时刻的见证,第一次逃学,第一次失恋,第一次离家出走,第一次面对亲人的死亡...包括现在,我第一次在医院从昏迷中醒来。...
我转过头,没有理会。毕竟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跳楼。他的突然责备让我感到不知所措。
“医生,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?”
“你已经昏迷了半个月,醒得这么快真的是奇迹,但具体情况要经过检查才能知道。最初,你的身体机能并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,所以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。”
看着阿姨医生脸上的笑容,我忐忑的心渐渐放松了。
看着医护人员离开后,房间里只有我和时语南两个人,空气中尴尬的气氛让我不敢直视时语南亮晶晶的眼睛。
时语南盯着我毫无血色苍白的脸,见我没有反应,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,一边削苹果一边温柔地对我说:“生气了?你也不能怪我。你妈妈和我刚知道你跳楼的消息就很担心。我姑姑从国外连夜赶到蓝青。当她看到你的时候,她差点晕倒。我看着你每天昏迷了半个月,我和阿姨伤心得要死。”
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。每当我做错事,他就会像老阿姨一样在我耳边唠叨。面对他的训斥,我通常会默默回复。一旦我保持沉默,他就认为我生气了。
“我妈呢?”
“今天是我的休息日,所以我让阿姨回去了,大概还会在睡觉。我中午给她打电话,让她过会儿见你。”
“别让她来看我。我不敢看她哭。”
我收到了切好的苹果,我想起了妈妈看到我醒来时脸上的表情。说实话,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部“琼瑶”剧。
“早知道会这样,你就不该为了一个男人而自杀!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心里的失落和埋怨,恨铁不成钢,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跳楼的梗是什么?那么时语南他知道我为什么跳楼吗?
“等等,你说为一个男人跳楼是什么意思?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楼上摔下来吗?”
看着我。这时,他的眉毛呈八字形,向我表达他的疑惑和不解。
“别跟我说你忘了,你跳楼是因为和林怡分手后被爱情伤害了。”
“别傻了。我怎么能因为和他分手就跳楼?我们和平分手好吗?”
“自己找找吧,你微博里的遗书,你现在出名了,你的大明星前男友估计现在都讨厌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