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多是一只老鼠,确切的说是另一个星球的老鼠,但是多多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。
那个夏天的深夜,当田鼠的父亲和母亲出来觅食时,他们在菜园的洞口附近发现了襁褓多多。田鼠妈妈说:“谁这么狠心?留下这个可怜的孩子。嘿!从此我们家又多了一口饭吃。”田鼠爸爸把多多拖进他在山洞里的家,给它取名:多多。
和老鼠家族相比,多多实在是太不一样了。他的田鼠爸爸、妈妈、哥哥和姐姐都有灰黄色的皮毛,但只有他是白色的。除了一个红色的鼻子和四只粉红色的脚,其他都是白色的。他的耳朵比较特别。其他老鼠的耳朵是椭圆形和短的,但他的耳朵是大而圆的。
他傲慢的哥哥思思不时嘲笑他。“多多,你为什么浑身是白毛?你的耳朵太惹眼了。你看我!”他指着自己灰黄色光滑的皮毛。"我是地道的田鼠家庭的一员."说到这,西西总是昂着小脑袋,滴溜溜的黑眼睛真的不往下看多多。
多多低头自卑的他一直没有勇气和思思争论。他确实觉得和这个田鼠大家族格格不入,不仅是外表,还有情感。他和他哥哥的关系不是很融洽。哥哥西西坚持说自己是一只另类的老鼠,一只改变了物种的田鼠。遇到不讲理的哥哥,他从不反驳,而是默默走向自己的小房间,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伤心地抽泣。他含泪喃喃道:“我是纯种田鼠,但我是白田鼠。”他从来不敢大声说这样的话,因为他害怕他的兄弟听到后会再来和他吵架。
多多的房间就在家的洞口旁边,所谓的家就是一个很深的山洞。洞穴出口的一端是一片菜地。多多的爸爸妈妈每天从这个洞里爬出来,从菜地里带回一些好吃的,比如萝卜,红薯,西红柿,白菜叶等。多多她最喜欢吃胡萝卜。有一次,她居然吃了大部分,肚子都饱了。整个晚上,他舒服地打着嗝。只要想到胡萝卜的甜脆口感,多多长长的口水就会滴一地。娘娘腔会笑。“你看,你看,这是一只多么贪婪的小白鼠啊!”还好西西不喜欢胡萝卜。他最爱玉米粒,所以懒得用多多吃胡萝卜。它看不起多多。它认为只有大白兔爱吃胡萝卜,而多多那么喜欢吃胡萝卜。它一定是一只白兔。多多雪白的毛和那对耳朵和大白兔一样,这让哥哥思思更加确定了自己推断结论的正确性。
在长长的洞穴两边,爸爸用一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小铲子,挖出了五个独立的房间。如果你从菜坑走进多多家。一条黑暗的通道向前延伸。有时候父亲会在通道中央点一盏昏暗的油灯。通道里会有一点光。过道左边的第一个房间是厨房。里面有多多喜欢的食物。冬天,厨房里会摆满各种美味的食物。爸爸妈妈不知从哪里带来了无数的冬季食物。整个冬天。多多全家都要住窑洞。尽管外面天寒地冻,山洞里却温暖如春。多多虽然我有一点点不喜欢这个家庭,但是我不喜欢家人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他。毕竟可以吃得好,睡得暖。他满足于幸福。沿着长长的山洞走,右边第一个房间是我父母的房间。爸爸偷了人类的木工手艺,专门用樟木做了一套家具。床是落地式的,衣柜是中式的,柜门上刻着织锦图案。最美的是我妈的梳妆台,上面放着各种不知名的化妆品,散发着淡淡的香味。多多无聊的时候,我喜欢溜到妈妈的梳妆台前,对着镜子欣赏自己。他特别喜欢头上那对又大又圆的耳朵。他觉得这些耳朵比哥哥思思的短耳朵可爱多了;他像妈妈一样左右扭动着身体,看着雪一样的皮毛。他也觉得这个毛比哥哥思思的灰黄色毛干净多了。他突然感到一种崇高和神圣的感觉。
“多多别乱动我的化妆品,滚。”我妈一发现多多在房间里,就大喊。这声音在空荡荡的山洞里极其刺耳。多多吓了一跳,我小小的身体随之晃动,从自恋的幻境中醒来。他的鼠性得到了体现,迅速从敞开的门边溜走,把母亲的唠叨和责骂远远抛在脑后。
再往前走几步,左边第二个房间就是我妹妹萌萌的房间。房间很干净。闲来无事的时候,姐姐喜欢在洞外采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来装点房间。田野里花草的香味突然充满了房间。对面哥哥西西的房间就乱多了,食物残渣乱堆放,玩具也随便放。每次经过哥哥的房间。多多总有一股淡淡的酸味,是食物变质后的味道。爸爸妈妈习惯了我弟弟,从来不批评他。甚至有一次,父亲说我们老鼠家族想藏污纳垢,这是我们老鼠的天性。
在洞穴的尽头附近,多多的房间在另一端出口附近的右侧,离他哥哥西西的房间不远。房间很简单,只有一张木板做的小床。地面湿气很重。多多有几次直接睡在地上,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浑身酸痛。他决定像他父亲一样自己做一张简易床。他在墙角放了两块小砖,用父亲做家具时扔掉的废弃木板放在这两块小砖上。木板上有一层厚厚的棉絮和从洞外捡来的干稻草。这就是婴儿床的制作方法。与其说是床,不如说是木板铺。比起父亲给哥哥姐姐们做的精致木床,多多的小床确实显得太寒酸了,但是多多完全忽略了这些。他很满意自己能舒服地睡在床上。
多多我很喜欢自己这个简陋的房间。虽然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孤零零的木床,但她从不嫌弃。在这个自由的空间里,他可以笑,可以哭,可以随意伸懒腰躺在床上,也可以开心地跳来跳去。他再也不用看父母的脸色了。再也不用听哥哥肆意的嘲讽了。更何况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还能躺在床上听着小主人朗朗读书的声音睡着。
多多的房间在洞穴出口的一端附近。出口外面是和小主人的房间相连的。小主人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小男孩。他黝黑敦实,圆圆的脸上镶嵌着一双黑色清澈的眼睛。乡村的自然精华把他培养成了一个强壮的男孩。小男孩叫成成,是他爸爸起的名字。爸爸想让他长大后成为城里人,所以他的名字里有个“城”字。
市在小学五年级。爸爸妈妈常年在外地打工挣钱。他是由祖母带大的。
程是个听话乖巧的小男孩。他学习非常努力。每次晚饭后夜幕降临,成成都会进屋。他打开台灯,坐在书桌前努力学习。一束黄色的光从洞口射进来。多多这个时候,他也懒洋洋地起床,准时蹲在洞口。他看着他的背影,全神贯注地学习,看着他沉思的样子,他成了他忠实的读者伴侣。可惜成成完全不知道这只随行老鼠的存在。光芒像小太阳一样灿烂,也温暖了多多的心。多多从来没有对成成说过一句话。尽管他想说话,但他知道老鼠和人类的语言显然是不相通的。如果他贸然唧唧喳喳地和成成打招呼,必然会大吃一惊,被赶走。多多我心里早就把成成当成最好的朋友了,但是成成不一定把他的小老鼠当朋友。毕竟人类对老鼠一直是敌视的。但这一切都不能削弱多多对这座城市的感情。
多多我喜欢在安静的夜晚听着城市里读书的声音。虽然一开始他完全不能理解书的声音所包含的意义,但这并不影响他听书的心情。他觉得这声音就像一股清泉,净化了他的心灵。在书的影响下,他自己的书卷气也浓了。我习惯每天晚饭后在洞口学习。多多和我的小主人一起进步,一起成长。他慢慢感受到了作为一只老鼠在他身上悄然发生的变化。有时候,他学习完回到自己的窑洞房间,小主人书房的光线透过窑洞弥漫开来。昏暗的灯光下,他也学着城里人学习,四脚着地迈着方步,摇头晃脑,随机鸣叫。有时候,他趴在洞口,听着城市里读书的抑扬顿挫,他多多的心情随着跌宕起伏而起伏,甚至生出快乐、释然、悲伤、痛苦、抑郁这样的人类情绪。虽然他看不懂成成读过的每一个字,但他似乎觉得自己融入了成成语言想要表达的意境。
有好几次,多多睡眠障碍躺在床上,思考一个问题:老鼠和人类是否可以进行情感和语言上的交流。
奇迹真的是在多多慢慢发生的。随着陪伴时间的积累,多多似乎和成成有了一点联系。起初,他能揣摩出《出城的书声》所表达的意思;然后,他大概能理解;后来他好像能听懂成成看过的一些句子。虽然有时模糊不清,但对老鼠来说,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。渐渐地,他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了。当用文字表达的感情像小溪一样流进多多的心里时,他觉得不可思议,但这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真实事件。他不得不相信,自己真的不同于父亲和哥哥的灰黄毛田鼠。他是一只与众不同的聪明的老鼠。
像我爸爸和哥哥这样的田鼠,完全生活在老鼠的世界里,以人类劳动的食物为生。人鼠相恨,难以融合。这使得多多对田鼠的生活条件不屑一顾。
但是,再嚣张多多也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生活的压力。
在一个充满丰收气息的秋日早晨,一阵夹杂着稻香的微风从洞口吹了进来。田鼠爸爸迎着风,沿着一条安静的通道走向多多的房间。哦!准确的说应该是爬行,因为爸爸不能直立行走。我听到了父亲熟悉的脚步声。警报多多刚从床上爬起来。如果他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,他爸爸看到会严厉的大声的骂他。他不想再被批评了。
“多多,早上好!”爸爸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。
“你也早上好,爸爸。”无论什么时候,多多对父亲都是那么的客气。
“闻闻,那四溢的稻香多诱人!收获的季节到了,是我们老鼠储存食物的好时机。”爸爸用老鼠语言亲切地说。
“哦!对,稻香好香。”多多回复声音。
“你也不年轻了。再过两个月你就该十二岁了!”其实对于多多的生日,爸爸也不知道具体时间。他只是在胡乱猜测多多的年龄。
“爸爸不可能一直支持你。从今天开始,你要学会独自觅食,自己养活自己。爸爸再也不会给你提供食物了。”说完这些话,父亲不听多多的任何意见和解释,转身就走,留下多多灰黄色的老鼠背和无情的背影。
多多他怔怔地站在那张破旧的木床旁,仿佛刚从噩梦中醒来。爸爸应该是在说梦话吧!他摇了摇长着两只又大又圆的耳朵的小脑袋,又眨了眨惺忪的眼睛。他发现自己的理解错了,这一切都是真的。从此他不能像哥哥思思一样坐着享受美食了。他必须跟父母和妹妹萌萌学习觅食的技巧。在城市夜学习,学习了人类的语言后,他知道所谓的觅食,不过是老鼠为了生存,偷取人类劳动果实的一种行为。从老鼠的角度来看,这种行为是为了生存的本能和自然。多多但凭着人类的情感,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在人类世界是不道德的,甚至是违法的。他羞于学习这样的偷窃技术。
不行,我学不会!没有食物你会饿死的。生存最终战胜了道德良知。
一个漆黑的夜晚,父亲凭感觉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,叫醒了多多正在熟睡的他。
多多一场学习觅食技能的实践活动上演了。
多多紧紧跟着父母,沿着山洞的隧道爬到了菜洞的顶部。还好妹妹萌萌陪着他,让他没有感到太大的恐惧。在这个鼠家,萌萌最在乎他。这份爱就像寒冬里的一盆火炉,在冷漠的家庭里温暖着他的身心。
“多多,不要怕。我姐姐会帮助你的。慢慢来。你可以做到的。”在萌萌鼓励的话语中,多多逐渐放松了紧绷的心弦。
出了洞口,一阵凉飕飕的夜风吹来,多多打了个冷战。这是一片开阔的菜园,多多经常和哥哥姐姐们在这里玩耍。今天,他将从这片熟悉的土地上开始新的自立之旅。夜更深了,菜园里的一切似乎都睡着了,只有头顶的树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如丝。多多仰望沾着墨汁的夜空,几颗孤独的星发出寒光,月亮半隐在云里。借着昏暗的夜色,多多看到了菜地里这条狭窄的土路。父亲正沿着这条土路小心翼翼地爬着,妹妹萌萌正和我多多并肩而行。这条路永远通向他的小主人成成的家。
很快他们就爬到了一片空地上,那是城市房屋前的打谷场。爸爸妈妈并没有停下来,而是径直向左转。
萌萌姐姐小声对多多“晒场里还剩下一些五谷杂粮,是人类收谷子时不小心漏掉的,但是一粒一粒收起来太费时间了。而且这里的谷物布满灰尘,口感很差。爸爸会带我们去储藏室,那里的粮食新鲜干净。”
就在这时,我父母跳进了左边一条狭窄的排水沟。多多在姐姐的催促下,她也勇敢地跳进了这条排水沟。一股泔水的恶臭扑鼻而来,多多一阵恶心。这应该是城里厨房的下水道,沟壁上还挂着一些食物残渣。沟里满是油腻感。在这肮脏的通道里爬来爬去,做着如此肮脏的偷窃,多多感到浑身不自在,心中对父亲生出了些许怨恨,但又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怨恨。他只能爬上这个下水道。如果他不这样做,他明天就会挨饿。在这一点上,他很羡慕哥哥西西。在父亲的羽翼下,他娇生惯养,无忧无虑,深夜也不用做这种事。我哥哥一定已经睡着了!
最后,爬上这条又臭又脏的下水道后,他们通过下水道的出口进入了厨房。爸爸妈妈没有停下来喘口气,而是继续向厨房门爬去。他们对主人的房间了如指掌。如何找到最佳路径,如何避开障碍,大家已经很熟悉了。多多是的,爸爸妈妈一定来过这个家无数次,在这样的夜晚无数次把主人家的食物搬回山洞。
看着爸爸妈妈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我面前爬行,多多突然生出一种俯视他们的感觉。
爬出厨房,来到一间卧室。多多我听到一阵轻微的鼾声,是成成奶奶在睡梦中发出的。“嘘...嘘……”萌萌姐姐把前爪的一个小指头放在嘴上,做了一个小心戒备的手势。爸爸妈妈放慢了爬行的脚步,都变得很谨慎。
很快,他们就到了储存粮食的地方。黄色的夜灯透过窗棂照进来,多多感觉晕晕的。他看到一堆大米堆在储藏室的角落里。
"小心,不要踩到这个捕鼠器."萌萌姐姐一边小声提醒我,一边往后拉多多的尾巴。在昏暗的灯光下,多多隐约看见一个长方形的铁门横在墙上,通向粮堆。这应该就是我姐说的捕鼠器吧!他看见一块肉躺在熨斗上。
“这是人类给我们老鼠设下的陷阱。如果哪个贪婪愚蠢的老鼠爬上捕鼠器偷吃肉,就会被夹在腿上,死在这里。”爸爸把自己的经历悄悄告诉多多。
当他们来到谷堆时,爸爸妈妈神奇地从他们的背上解开了一些小布袋。多多感觉很紧张,而且天又黑,他甚至没注意到父母背上绑着几个空布袋。
爸爸给了多多一个布袋。多多也学爸爸,打开布袋口,用四条腿往布袋口的方向使劲挖,不断往布袋里放五谷杂粮。
“多多,可以少装。太多了,回去就扛不住了。”萌萌姐姐关切地说。
“哦,我知道了!”
四个袋子装满了大米。多多的包装的最少。他试着称了称,感觉还是很重。他不知道他是否能把这袋食物安全地带回家。这是他第一次出来学觅食。在父母面前,他不想丢脸,不想让他们看不起自己。他下定决心:既然今晚已经出来了,他一定要把这袋粮食带回家。在多多的心里,虽然看不起这样的偷窃行为,却无力改变现有的事实。他不得不被裹起来,然后被一大群老鼠抓住。爸爸妈妈已经互相帮着把装满大米的口袋系好,背在背上。他们轻松地装上粮食,原路返回。萌萌姐姐把多多的那袋粮食背在背上。毕竟我还没成年。我觉得背上很重。他的四条腿也微微弯曲,不断颤抖。
“刚开始有点辛苦,但慢慢会习惯的。如果我带不动,我们可以少打包。”萌萌安慰道。
多多屏住呼吸。如果他吐出这一口气,就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的,再也提不动这一袋食物了。他尽力把这袋米想象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。他从来没有想到他背上的头有多重。如果这袋米是从他自己身上长出来的,他就不会觉得这么重了。这个奇思妙想让他放松了下来,他似乎觉得背上的包轻了很多。
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只普通的老鼠。当他第一次听懂人类语言的时候,他就知道自己是一只有特殊潜力的老鼠。当面对困难时,只要他坚持下来,他体内的潜力就会意外爆发。既然爸爸妈妈姐姐都能做到,那我也能做到。
多多没有理会姐姐的建议。他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四条腿上,艰难地站直身子,一步一步蹒跚地走向后面的路。他走得很慢,慢得几乎走了几步就停下来喘口气。我妹妹一路不停地为他加油。当他经过又脏又油腻的下水道时,差点摔倒。我妹妹及时帮我一把,这样她就不会把袋子里的食物洒在她背上了。
这袋小米终于被抬到多多的房间。当多多从背上卸下那袋小米时,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。面对这一袋战利品,多多彻底不高兴了。他为自己的偷窃行为感到羞愧。看到这袋小米,他想到了成成和成成的奶奶。这些谷香四溢的五谷,是成成和他奶奶用辛勤的汗水种下的。他们是光荣的工人,但他们扮演着不光彩的小偷形象。他为自己是个小偷感到非常抱歉。
当他回到家,累了,他没有去睡觉。他内疚地走出房间,像往常一样,在面对城室的洞口躺下。房间里一片漆黑,除了沉睡的城市里均匀的呼吸声,什么也看不见。他默默地向他的小主人道歉:“对不起,我不想偷你的食物。我也是迫于生活的压力,迫于父亲的压力才这样做的。”明知道不可能让他听到心里的道歉,他只是在自欺欺人的在心里表白。
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他跟着父母觅食,偷窃技术越来越熟练,储存的食物也越来越多。他甚至在菜地里捡了一些他喜欢吃的胡萝卜。冬粮已经占据了他家一半的面积。他不仅有足够的食物过冬,甚至还有足够的口粮招待另一位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