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7年12月25日,柏林平安夜
被称为“绞肉机”的凡尔登战役已经结束,双方损失惨重。英法联军共损失近79万人,德方损失53.8万人,两败俱伤。但战争的主动权已经向同盟国倾斜,一直在战争中发大财的美国也参战了,源源不断的物资涌入同盟国。如果德国不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决定性的逆转,那么德国失败是迟早的事。人民也对战争初期的狂热感到厌恶,直到麻木,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霾笼罩着柏林。
柏林沙雷特医院,德国最古老最好的医院,现在已经人满为患,战火还在一步步扩大,伤兵越来越多。很多人得不到治疗。号称每天能处理500例手术的Charette医院也不堪重负。很多病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,每天都有病人死去。很多时候,一个人死了,另一个人会接替他的位置。人类是什么时候停止统计死亡人数的?
在一个明显是由医生办公室改建的病房里,20多平米的小空间里,摆着三张床和一张桌子,靠墙的地方都摆上了书架,摆满了精装书,说明这个房间的主人是名医,但在这个时代,在过去,国宝级的医生连一间像样的办公室都不能拥有。
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有人住。床上之前没换过的床单暗示原主人不久前离开了,但这两张床过不了多久又会被占用。
最后一张床上躺着一个金发少年,典型的德国身材。如果不是这个满是酒精和血腥味的病房,那该是多么优雅的画面。少年慢慢睁开眼睛,一双紫色的瞳孔是那么的醒目。
“真是讽刺!”少年向空中伸出手掌,确认自己还活着,苦笑了一下。少年,或者卢纳斯迈耶,十岁,是一个传奇的旅行家。他原本是一所二流医科大学的研究生。本来他就是一个军宅,用同学的话来说就是一个脑子里充满了没有硝烟的火药的家伙。至于他穿越的方式,其实没那么神奇。没有雷击,没有神秘的弹出,他的眼睛闭上又睁开,就这样穿越了。
很难说卢纳斯是讨厌这种平淡的穿越,还是喜欢。其实他的遭遇并不像某些作家笔下那么悲惨,也不像某些yy小说里那么神奇,只是平平淡淡。经过一段时间的恐慌和迷茫,他终于过上了相对平静的生活。他也有过一段中二,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历史,但是渐渐的,他发现历史已经成为定局。一个小孩能改变什么?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变。
卢纳斯出生于一个传统的日耳曼军人家庭,父亲在军队中担任中校。在很小的时候,卢纳斯被老中校·迈耶送进了军事学院,他想继承父亲的事业。这对于卢纳斯这个本身就是宅男的人来说,无疑是一个悲剧。区别往往是重点,有一双紫色瞳孔的卢纳斯也不例外。在学校,卢纳斯科学成绩很好(我们中国的奥运万岁!)有一次,在一个军官的讲座上,卢纳斯公开提出了自己的以毒气弹为先锋的阵地逐一切割理论。这件事虽然在学校没有造成太大影响,老师同学都认为卢纳斯是天才儿童,但却在普鲁士高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,饱受英法联军阵地战和消耗战术折磨的威廉二世更是兴奋不已。学术氛围的自由是欧美科技产品一直领先于中国的最重要因素之一。在欧美,即使是最普通的学生,也可以质疑一个资历很深的教授,这和越老越正确的传统观念完全不同。如果你拒绝回答关于你的主题的学术问题,你会被认为对你的主题和想法没有信心,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污点。
在中国战术演练成功后,盟军为此付出了近5万额外兵员和4个重要岗位的代价。虽然明面上没有奖励,但是卢纳斯进入了普鲁士核心人才的名单,各种保护性的监视接踵而至,让对此一无所知的卢纳斯总感觉后背发凉。每次洗澡的时候肥皂掉下来都让菊花觉得紧绷。(作者君浑!)
在卢纳斯接到父亲去世消息的同一天,其实卢纳斯对这个贱老头没什么感觉。他和母亲卷入了一场自杀式暗杀,母亲当场死亡。卢纳斯被在一旁保护的便衣特工送到了柏林的Charit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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