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再见，那些岁月》〔贰拾肆〕落魄中的小幸福 免费试读
那一年，长春大雪纷飞，天空下了一大片雪。晚上，雪又亮又刺眼。有月光时，从地面升起的水汽与城市里的霓虹灯相连，融为一片薄云。
我通常在半夜2: 00或3: 00下班，一个人走在孤独的街上，一边听着风在高空呼啸，一边盘算着自己的想法。当时我最想的是春节回家要多久，晓汐呼吸均匀会有多安静，她的梦里会不会有我等等。
恋爱中的女人像个傻子，恋爱中的男人像个长不大的孩子。
自从有了手机，和小茜的联系越来越频繁。后来，我的大部分工资都捐给了移动公司。
为了节省话费，林晓汐建议发短信，并规定短信内容在60-70字之间。话少就赔钱，话多就超负荷。那时候，每70个字，一条短信就是一毛钱。
每隔两三天，我们会通不到10分钟的电话。我们称之为“吃饭时间”，当我们发送一条短信时，我们称之为“吃素”。但是每次聊起来都会忘记时间，结束的半个小时只是起步价。
晓汐通常语言比较安静，说话的时候会变得絮絮叨叨。她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问那些问题，比如，“你房间里哪个女孩最漂亮？”“有喜欢你的女生吗？”“嘿，你什么时候最喜欢我？”等一下。
一般我只会回答最后一个问题:“我喜欢你像个小老婆一样喃喃自语的样子。”晓汐总是先说“切”，这是她的口头禅，然后说“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烦我！”
那时候我最开心的就是早上醒来收到一条晓汐短信。她告诉我今天做什么，早上吃什么，开心什么，什么让她郁闷，跳舞怎么进步，文化考试怎么不及格等等。我觉得只有这样晓汐才能活得活灵活现。我可以想象她扎着跳跃的马尾辫，皱皱巴巴的鼻子，她和一群穿着校服的女孩在操场上散步，甚至黄昏时橙色的夕阳洒在她们身上。
林晓汐那年是高三，但似乎并没有影响我们的交流。她忙的时候我当然不会去打扰她。晚上下班回去，习惯跟她说晚安，虽然已经知道她睡着了。
偶尔也会发生意外，比如半夜醒来或者起床上厕所。当时她有点坏，总是逗我。我正要睡觉的时候，她突然说了一句“抱抱”或者“想做什么邪恶的事，亲亲我”，这让我精神一振，然后她不一会儿又睡着了。
